“死要面子活受罪,你可就这一个儿子,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哭吧。”许母直接甩袖离开。最后许母还是派人偷偷去俞府后门打听情况。许家的下人花了点钱,只打听到俞府今天晚上抓了个偷首饰的小贼,目前还没送官,其他倒是没什么消息。许家下人确定自家少爷没有来过,便匆匆回去汇报。许母觉得奇怪,她是了解自家儿子的,换做之前他叛逆的时候,也离家出走过。但这孩子一向不会委屈自己,就连离家出走,也要背上大包小包。就连铜钱串子也会多带几串。可是她派人找了自家儿子的衣橱,还有他攒的那些私房钱,发现衣服一件没少,钱也一分没带,所以他一定不是自愿出府的!许母想着想着,便怀疑到隔壁的那位世子爷头上。当她拉下脸去找丈夫谈论这件事的时候,许父一听,被气得直接砸了自己桌上的砚台,“你疯了吗?隔壁那位可是承明侯家唯一的独子,他的身份远高在我们夫妻二人身上,就算咱儿子是被他抓走毒打一顿,那也只能自认倒霉!”许母责怪丈夫太过懦弱。“不就是个世子,还不是人家爹争气,从泥腿子出身做到侯爷之位。你呢,这么多年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地方小官。”听到妻子这般诋毁,许父眼底浮出难以置信。他一直以为妻子善解人意,就算他这些年一直郁郁不得志,妻子也愿意陪着他在南疆城一直待下去。幸好他们许家还有些值钱的家产,完全能够保障许母富足的生活。可是许母还是觉得不满足,她趁机一起抱怨,“你跟俞闵可是同期中了进士,又一前一后地被安排在南疆这里,怎么人家现在能当丞相,你依旧是一个排不上名号的小官?”“你看看俞闵的妻子罗氏,先前罗氏为了跟着俞闵一起节俭,衣服烂了还要补上补丁继续穿。”“如今她不仅每日的绫罗绸缎随便挑,就连首饰都戴不过来。”“我前几日去给她们一家人接风洗尘的时候,注意到她手腕上那一珊瑚手钏就价值上百两了!”“人家衣锦还乡,我却只有羡慕的份!”许父瞪大眼睛,反驳道:“这些年我也没委屈你什么啊,你想买什么我都给你买回来了,你屋里的首饰也不比罗氏她们少,为什么你还不知足?”许母还是第一次见丈夫因为这些事发火,不禁有些失望,“我都嫁给你这么多年,给你生了一个儿子了,不过用了你家一些钱买了点首饰,就要被你说成不知足的女人!”“许昌德,你太让我失望了!我要跟你和离!”许母一时上头,竟直接带着自己的陪嫁丫鬟和嬷嬷,抬着自己最值钱的嫁妆箱子转身出府。许父被气得捂住胸口,却不像自己的儿子和妻子那样,认为自己家里变成这样是别人的错。他懊悔地抓着椅子把手,总觉得自己这一生过的太失败。就连自己的妻子和儿子都不肯听他的话,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过日子。杳杳刚一睡醒,就听到了许家夫妇吵架要和离的消息。听说许母已经抬着箱子回自己的娘家去了,许父一个人把自己的关进书房,两夫妻都没顾得上继续寻找儿子。就连许家下人去劝许父先跟夫人低个头,两人先把许少爷找到才是最重要的。结果许父一听到自己儿子,就更生气了,“他不是喜欢离家出走吗?那就让他饿死在外面好了。”此时还心心念念期望自家父母找上门把他接走的许元阳从晨起等到日落,直到天黑,他饿着肚子听着老鼠们又在他身上狂欢,终于支撑不下去晕了过去。把他关了一天一夜,谢亦行才将消息透露出去。但隔一日他们还要去赵家找赵老爷查看情况,所以许元阳的事情要尽快解决。虽然许父嘴上说着让儿子死在外面,但儿子一天一夜没有消息,许父也是心焦的很,这几日连衙门都没去。终于儿子来了消息,正当他惊喜准备派人去接儿子回来的时候,听说儿子被人送到了衙门。许父疑惑,捡到他儿子的不是南疆城的人吗?为啥不直接把人送到家里,要送去衙门。结果他赶过去,还没迈进衙门,察觉到自己的同僚正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许父一时觉得难堪,不明所以地走到正厅。发现儿子被人捆绑着丢在冰凉的地板上,脸色煞白,眼眸也空洞无神。他立马心疼地走上前想要帮儿子解绑,却听到自己的顶头上司冷着脸质问:“许师爷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偷谁家东西不好,竟然偷到了咱们未来丞相家!你可知道他这样的行为,会带来多大的影响吗!”“子不教父之过,你这个当父亲地也该跟他一起受过!”许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颤颤巍巍道:“我儿子,偷东西?怎么可能?”“呵,人脏物证俱在!你总不能说人家公主还有锦王冤枉他吧!”公主?锦王?许父搓着掌心,半天也没理明白。直到证人上场,许父看到谢亦行身后的杳杳,才猛地想起来自己上司口中的未来丞相家不就是俞家?许元阳这臭小子果然跑俞家去了!许父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儿子一眼,恨不得当场把他揍一顿。但现在就算他动手也没用了,毕竟这次扯上的不止是单单的俞府,还牵连到了当朝的公主和锦王殿下。甚至连敦王都过来旁观了。面对对面的阵营,许父只有道歉的份。偏偏许元阳不认为自己有错,认为是对面的人仗势欺人!见自己父亲替他赔罪,许元阳气得直咬牙,“爹,真的是他们故意栽赃我!我怎么可能跑到俞家偷东西,我是过去找人的!稀里糊涂地就被他们诬陷成偷东西了!”“虽然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是我也不是故意的,当时我也不知道屋里有人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