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各的道理,正僵持不下时,严珂总算插了个嘴:“那个……难道就没人想听我说一句吗?”他突然发言,议事厅再度安静下来。大伙儿各怀心事,只要没人开口,这里就蔓延着诡异又窒息的沉默。卢韧迦觉得有赵怀阳为自己撑腰,说话便有了底气,见严珂还要垂死挣扎,讽刺道:“属下曾提醒过尊者要回避审讯,但尊者却用七罪鞭勒晕属下,这些勒痕都是铁板钉钉的证据。”严珂闻言点头道:“确实如此。”他说的这些是事实,七罪古藤鞭上长满倒刺,伤痕一对比就知。卢韧迦见他从头到尾都不惊不怒,奇道:“那尊者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不如坦白您在刑房里面究竟说了什么,有什么是属下不能听的。”无论严珂单独说什么,都触犯仙门的门规,并且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卢韧迦满心以为对方肯定逃脱不了制裁,赵怀阳曾许诺他只要扳倒严珂,就将他扶持到刑罚院副院长的位置。赵怀阳想要光明正大制衡仙盟盟主的直辖权力,而卢韧迦修为止步不前,仕途上就想更进一步,早日出仙头地。他俩算是一拍即合。但无论卢韧迦再怎么义正词严,众仙也都不傻——仙修自命清高,谁又会把吃里扒外的人放在眼里呢?卢韧迦还不知道,自己从暴露一刻起,就已经沦为一颗弃子了。赵怀阳就算出于服众的考虑,都不会让他取代严珂,成为刑罚院的掌权者。严珂想清楚其中的门道,不由得感慨。刑罚尊者深吸一口气,道:“有一些事情,我原本是不打算说的,不过既然被你发现了,再隐瞒恐怕我自身难保。”卢韧迦被他说得心头一跳,道:“愿闻其详。”“其实,我重生了。”严珂语不惊人死不休,议事厅陷入一片死寂。“我是从三百年后的未来穿越回来的。”**刑罚尊者语不惊死人不休,此言一出,全场沸腾般哗然——“尊者病得不轻?”“被恶道洗坏了脑子?”“有证据证明吗?”“很担心刑罚院同僚的工作环境与精神状态……”“该不会被邪魔夺舍了吧?”……现场就和一盆冷水浇进滚烫的油锅里似的,滋啦一下炸开了锅。严珂向来循规蹈矩,沈凌夕听到“三百年”的时候也愣住了:并非上神多心,这种不计后果的作风以及诈骗式编故事,从前都是魔尊的行事风格……然而没等沈凌夕多想,腰间佩挂的小红鲤就妖娆地扭动起来。 各有各的道理,正僵持不下时,严珂总算插了个嘴:“那个……难道就没人想听我说一句吗?”他突然发言,议事厅再度安静下来。大伙儿各怀心事,只要没人开口,这里就蔓延着诡异又窒息的沉默。卢韧迦觉得有赵怀阳为自己撑腰,说话便有了底气,见严珂还要垂死挣扎,讽刺道:“属下曾提醒过尊者要回避审讯,但尊者却用七罪鞭勒晕属下,这些勒痕都是铁板钉钉的证据。”严珂闻言点头道:“确实如此。”他说的这些是事实,七罪古藤鞭上长满倒刺,伤痕一对比就知。卢韧迦见他从头到尾都不惊不怒,奇道:“那尊者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不如坦白您在刑房里面究竟说了什么,有什么是属下不能听的。”无论严珂单独说什么,都触犯仙门的门规,并且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卢韧迦满心以为对方肯定逃脱不了制裁,赵怀阳曾许诺他只要扳倒严珂,就将他扶持到刑罚院副院长的位置。赵怀阳想要光明正大制衡仙盟盟主的直辖权力,而卢韧迦修为止步不前,仕途上就想更进一步,早日出仙头地。他俩算是一拍即合。但无论卢韧迦再怎么义正词严,众仙也都不傻——仙修自命清高,谁又会把吃里扒外的人放在眼里呢?卢韧迦还不知道,自己从暴露一刻起,就已经沦为一颗弃子了。赵怀阳就算出于服众的考虑,都不会让他取代严珂,成为刑罚院的掌权者。严珂想清楚其中的门道,不由得感慨。刑罚尊者深吸一口气,道:“有一些事情,我原本是不打算说的,不过既然被你发现了,再隐瞒恐怕我自身难保。”卢韧迦被他说得心头一跳,道:“愿闻其详。”“其实,我重生了。”严珂语不惊人死不休,议事厅陷入一片死寂。“我是从三百年后的未来穿越回来的。”**刑罚尊者语不惊死人不休,此言一出,全场沸腾般哗然——“尊者病得不轻?”“被恶道洗坏了脑子?”“有证据证明吗?”“很担心刑罚院同僚的工作环境与精神状态……”“该不会被邪魔夺舍了吧?”……现场就和一盆冷水浇进滚烫的油锅里似的,滋啦一下炸开了锅。严珂向来循规蹈矩,沈凌夕听到“三百年”的时候也愣住了:并非上神多心,这种不计后果的作风以及诈骗式编故事,从前都是魔尊的行事风格……然而没等沈凌夕多想,腰间佩挂的小红鲤就妖娆地扭动起来。 “……”沈凌夕悄悄把锦鲤攥进手心里。他的掌心很热,而红翡又冷又硬,小锦鲤努力地从虎口处探出嘴来,一开一合像吐泡泡似的:么么么么么么……沈凌夕眼底浮现笑意,拇指的指腹搓了搓掌心的小锦鲤:「别闹。」魔尊被搓得舒服,哼哼唧唧:「你们仙盟开会效率太低,本座听困了。」沈凌夕问他:「慕夫人已经安顿好?」提到慕晚萤,慕长渊郁闷地抱怨道:「别提了,我娘今天给我出了一道千古难题。」沈凌夕好奇:「什么难题。」「她想见老四,」他顿了顿,补了一句:「就是慕井。」沈凌夕神情微凝:「我知道。」慕井这个名字没什么名气,但只要提到夺魄邪帝,三界就要无语一半。玄清上神唯一一次不是被魔尊叫下神界的,那次就是因为慕井在作乱。沈凌夕毕竟毁了对方的肉身,现在人家母亲想见儿子,他也爱莫能助,实在不好多发表意见,恰好这时听见沈琢说:“你得为自己说出口的每一个字负责。”严珂回答得铿锵有力:“愿以道心起誓。”严尊者不愧是在人间摸滚打爬多年的公务员,深谙各种危机公关的套路,赵怀阳被突如其来的“穿越”情节打乱了对质的节奏,此刻再想将跑偏十万八千里的议题拉回到正轨上,已经是无能为力了。哪怕精明如沈琢也不知道严珂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只道:“道心起誓无用,你可经得住天机阁长老的考验?”到底还是沈琢精明。沈凌夕目光一动。慕长渊听到这里已经云里雾里了,他对仙盟冗杂的体系了解实在有限,好奇道:「天机阁是什么?」沈凌夕说:「天机阁是仙盟的前身,如今阁内只剩五位长老,负责叩问天道,平日里也不与仙修来往。」「那天机阁在何处?本座逛遍不周山也没见到过。」沈凌夕淡淡道:「在须弥山脚下。」魔尊心想半只脚都踏入神境了难怪见不着,都说不周山能通神,果然名不虚传。「祭天大典拜的是石碑就指向天机阁的方向。」慕长渊忽然想起什么:「那你……」沈凌夕立马打断道:「我绕开了他们。」魔尊嘀咕道:「你怎么知道本座要问小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