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烧火的中年大婶摇摇头,年轻人眼里的世界非黑即白,实际上又哪里能这么简单呢。
那恶婆婆还是个寡妇,拉扯大了九个孩子,你和婆婆不对付,那寡妇养的儿子,你男人又要怎么办呢?
总不能日子不过了吧。
只能忍一忍了。
临时工小姑娘撇嘴,“......一忍就是十几年,恐怕还要在忍十几年。”
一辈子就这么忍过去了,这日子怎么听着就过得憋屈呢?
小姑娘说的也没毛病,但是不忍又能咋办呢?
真的和婆婆对着干,男人要是和自己一条心还好,万一不是一条心,那等于是必输啊。
而且恶婆婆不管咋样,始终都占据着孝道。
所以,中年大婶最后还是摇摇头,“忍一忍起码还有盼头呢。”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砖厂食堂里两人的对话也就仅限于那一个角落。
而此时的祁红豆则是不动声色的往手里提着的篮子里面放了两张烧饼。
一张梅干菜烧饼,一张白糖烧饼。
江依云坐在办公室里面略有些焦灼,在祁红豆进厂子大门的时候,就有人提醒她了。
对祁红豆的出现,江依云没有半点意外。
她要是不来,估计江依云才会惊讶。
“奇怪,江会计,你婆婆今天就在外面站着,咋不进来呢?”
砖厂办公室门前的老槐树下,祁红豆提着个篮子站在那里,隔着窗户,江依云和祁红豆看了个正着。
说实话,被拿工资江依云已经习惯了,但是唯一不能习惯的就是婆婆那个胡搅蛮缠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