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从寒的声音，一下子由刚才的冷冽变得低沉。
凤轻柔忽然被这样的声音感染的鼻子一酸。
“我命好啊！”
凤九歌佯装没事，脸上依旧有大大的笑容，懂事而又叫人心疼。
“我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就死掉嘛。”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凤九歌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越来越虚，越来越没有底气。
大概是墨从寒一双眼睛实在是太深邃，看的她又回想起了上一世。
从上一世开始，墨从寒几乎遭受的一切苦难就是因为她。
而这一世她即使想要尽力的化解这些危机，可是墨从寒该经历的一样也没少。
有时候凤九歌会悄悄的想，她重生之后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
她对墨从寒的愧疚，又何时才能弥补的完。
“凤九歌！”
墨从寒的声压几乎低的，像是从声带里直接发出来的，他只要一听见凤九歌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语气。
他的一颗心就好像代替凤九歌遭受了袭击一般。
天知道白露夜里跑去东宫禀报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有多么的五味杂陈。
如果这个小丫头真的因为这样而消失在这个世上，那他该怎么办。
如果以后他身边再也不会出现，这么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那他又该何去何从呢？
“墨从寒，你身上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还中了毒，我不想因为我而耽误你静养的时间。”
凤九歌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面对墨从寒这样的关心。
她就感到无比的自责。
她似乎经常把上一世的情感带到这一世，总是对墨从寒充满愧疚。